Back d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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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一片混亂。 接到季年的電話後匆匆地拿了東西就出門,地方他被季年帶著去過,沒多花什麼時間便到了定位,順手抓了個一身黑衣的人請他幫忙帶話進去。後門被「砰」地一聲打開來時江雲靄因為陡然竄出的低溫襲捲,他打了個冷顫,瞪大眼睛的人卻不是他在等的那一個。 「江雲靄?」愛瑪的話像是衝出來似的,眉頭跟著迅速地蹙成一團,幾秒後彷彿想到什麼似地又接著鬆開。「我去叫他,你等我。」她丟下這句話,很快地又關上那扇門。 江雲靄想他其實並沒有真的等了多久,但季年將門推開後看見他的眼裡既有感激也有歉疚,那些複雜又真摯的情緒讓他看起來很迷人,江雲靄於是決定閉上嘴,然後接受那些全部。 「給。」他把手中的小盒遞給季年,後者接過後如釋重負地垮下雙肩:「你救了我,真的。我快被髮妝撕成碎片了。」 季年的黑眼圈被蓋掉了,眼袋卻明顯比平時嚴重。「都順利嗎?」江雲靄試圖接近季年一點,友好地問著。穿著戲服的季年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轉動手中的隱形眼鏡盒,隨意應道:「還可以吧,昨天的技整delay了一點,我就不懂為什麼不順便做Q to Q,結果今天總彩果然也delay……」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累。江雲靄不捨地想。 製作期進入尾聲的這一兩個月間兩人聚少離多,不曉得到底是舞監還是導演的問題,劇組總是在加排,季年偷空打電話給他的聲音總是隱隱帶著怒意,更多的卻是抱歉以及渴望。江雲靄自己在忙跑實驗室和準備期末考,季年的那些情緒他全都理解。他自己也是一樣的。 江雲靄很想做些什麼,但他的手指剛碰到季年的上臂,某個人的聲音便從門裡突然竄出。那聲響亮的「季年!」讓被呼喊的那人楞了下,接著紓了口大氣,向裡頭喊道:「二十秒!」同時反手握住了江雲靄的手腕。 「我要走了。」季年看他,江雲靄才意識到他們就處在一個適合接吻的位置上。他非常有吻季年的衝動,而且十分確定季年也想要他吻他,但他不確定毀掉季年嘴唇上的妝會不會造成另一個讓髮妝設計把他撕成碎片的可能性。後門好像又有動靜。季年把嘴唇抿了起來。 他迅速地在江雲靄躊躇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啄吻。 「嗯。」季年的視線溜過自己嘴唇停留過的那片皮膚,接著似笑非笑地滑過江雲靄的眼珠,手指在他手腕內側上輕敲著:「那,晚上見。」 他還來不及說好,季年就帶著那個美麗的微笑關起門,回到那間裝滿奇蹟的屋子裡。江雲靄站在原地消化方才發生的一切,接著虔誠地祈求舞監明天給演員的是下午的call。 ─ 後話/愛瑪的幕間: 她打發掉一個來通知說演員又把道具弄壞了的助理,伸手往休息室敞開的門板上敲了兩下。握著刷具雙手抱胸的髮妝設計立刻抬起頭來,對面繃著一張臉的季年卻仍舊緊盯著地板不放。 愛瑪嘆了口氣,這兩個人為了季年居然可以弄丟隱形眼鏡又沒有帶備用出門的事,已經維持這個僵局一整個早上了。季年的妝只打了底(這是髮妝不爽的主因),他剛剛上台試cue時還差點被線絆倒(這是季年不爽的理由之一),總彩在半小時內隨時有可能開始,氣氛差到極點,根本沒有其他人敢進休息室。 「你。」愛瑪將眼神移到季年的側臉上,看見對方仍舊沒有抬頭的意願,不耐煩地開口,「不要那張臉,江雲靄在外面了。」 她眨也不眨眼地看著季年的表情變化的瞬間,在他衝出門口時忍不住打了男主角的屁股一下,轉回頭和髮妝交換了個無奈又得逞的笑容。 真正的後話: 微薄的回禮。差勁的舞監真的很容易讓人生氣,尤其進劇場那幾天根本是製作期中所有的脾氣被堆到最高點的時段,被衝康又更容易……我要說的是發脾氣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季年發脾氣也好可愛噢。(天啊)這部份的個性描寫和原作恐怕會有所出入,還請各位多多包涵了。 卯四禾#.13-02-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