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Kiss, Gustav Klimt, 1907-1908, oil on canvas, 180x180cm, Austrian Gallery Belvedere
妳驚惶地轉過頭看我,又轉回去,妳幹嘛哭啊。妳問。
妳在椅子上坐下後對我說,妳可以再去看看啊。於是我又走回一樓去看吻。
那天的狀況不好,但克林姆仍舊很棒。看畫時感覺有什麼硬生生地擋在中間,甚至感覺得到反作用力的能量;但至少感覺到了,總要先知道阻礙是什麼才容易跨越。我靠在鋼柱上看吻,想一下克林姆,想一下妳,整個空間都是飽滿的光,我還是忍不住想了要是是真品有多好。想看金箔的反光啊。
喜歡女人腳邊的藤蔓,喜歡他們頭髮裡的花花葉葉,男人僅有那麼一點的側臉卻是讓我幾次欲哭的主因,他是給予的主體,他的眉毛和鼻骨凝聚著親吻前一刻的愛憐和專注,那一點點的空間就是整座愛情的宇宙。
那天妳腳踩的鞋子上也有花,淺淺粉粉的,輕盈而大方。在那之前幾天才和人聊到妳好適合小碎花,想妳的手臂在那些柔軟的衣料間怎麼擺動,怎麼擺動我都喜歡。
好喜歡妳的頭髮在頸間飄蕩的線條,好喜歡妳胸前的皮膚,百看不厭妳的雙手做出的所有動作,喜歡妳像遠雷隱隱的憤怒,喜歡妳笑,喜歡妳拍伏在我身上的力道。原來是這樣的。那天少說的是喜歡。情欲流竄的克林姆,看著就忘了那些最微小的也都是愛。